第4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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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錄音還在繼續, 可是遲聞卻什麽都聽不進去了。
那個女人的似乎問了身邊的人什麽問題, 可是那人沒有開口說一句, 女人似乎因為他這個態度而暴躁起來，但還記得現在在通話, 跟接線員說了一句‘沒有登記，你們再看看吧’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錄音到此為止, 須少紊擡起頭，看著面前呆若木雞的男孩子，收起了手機。
“之所以讓你來聽這一段錄音，是想讓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。”須少紊平靜的說：“雖然你說你是遲聞本人, 這點我可以相信你, 但是我需要更能夠書寫成邏輯的報道，而不是憑你單獨幾句話。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麽，遲聞？”
遲聞眨了眨眼睛, 他沒有去理會須少紊的問題，而是顫抖著聲音問道：“他在哪裏？”
須少紊沈默的看著他。
遲聞的心態有些崩潰, 顫聲又問道：“他在哪裏？！”
在天臺的時候, 遲聞從高空墜落，這是他在死後從外界聽聞的消息。
他活了二十多年，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麽死掉的都不清楚，想一想是多麽可笑。
遲聞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掉下來的，也不記得自己那天到底和趙修成說了什麽，這一點即便在諾斯的幫助下也完全想不起來。
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除了他自己之外的知情人的話, 那麽只剩下了趙修成。
遲聞的腦海裏浮現出姐姐的遺照，那座孤零零的墳墓，那個空落落的家。
以及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自主行為的小外甥。
遲聞的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，他想伸出手扶住桌子，須少紊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忍心，平靜的說：“在鄰省的一處郊區別墅。”
“具體地址。”
“這不能告訴你。”
遲聞皺眉：“你不是說要我配合你們麽，怎麽配合？”
須少紊偏了偏頭：“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可以配合？”
遲聞點了點頭，無論須少紊現在要求他做什麽都沒有問題，只要能把趙修成的位置告訴他。
姐姐的事情，自己的事情，他都要一一過問。
須少紊抿了抿唇角，對遲聞說：“你先回去靜一靜，等我和局裏的人決定你能配合我們的時候，會給你發信息的。”
遲聞還想說什麽，便被須少紊伸出手制止了。
“今天又是耽誤你一早上的時間，為了表達歉意……”須少紊說：“中午我還是請你吃飯吧。”
遲聞：……
不，他真的不缺那一兩頓飯，如果須警官想吃明明可以直接說的。
拒絕了須少紊的好意，遲聞渾渾噩噩的就回了家，今天他依舊是沒有去上學的一天，這天天逃課逃學的模樣，如果換做很久之前的小遲聞，大概家裏人都會直接炸了吧。
可是現在的遲聞無父無母也沒有親人，唯一剩下有血緣的小外甥也不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。
【如果這些天不舒服，就不需要去學校了】
諾斯似乎很淡定，也對，這個世界上就算有遲聞不會的題目，也肯定沒有諾斯不會的。
遲聞靠在自家小區電梯裏面，抿了抿唇角：“諾斯，你能幫我……”
【遲聞，有些事情我並不建議你現在就去做】
遲聞沈默了。
【雖然明白你的心情，但是只有你在平靜之後決定下來的事情，才是我希望看到的】
遲聞搖頭：“你不懂我，我需要一個理由。”
【活下來的理由我可以給你一百萬個，你不需要從外人那邊得到】
遲聞沒有開口，只是怔怔的盯著面前的電梯，隨著電梯的打開，遲聞才渾渾噩噩的從電梯裏面走出來。
【遲聞…………】
諾斯眼睜睜的看著遲聞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，然後從櫃子裏面抽出了一個他搬過來的時候用的行李箱。
遲聞把櫃子裏面的衣服都收拾起來塞進去，還去衛生間拿來洗漱用品，用一個小盒子裝起來，諾斯看著他收拾東西，卻猜不透他在想什麽。
【你要做什麽？】
【你要搬家麽？】
【電腦一時之間是帶不走的，你還要上學，現在搬家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】
【也許是我判斷有誤，但是我有種感覺，你現在很想甩掉我】
遲聞垂著眉眼，開口道：“諾斯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趙修成在哪裏了？”
【……是】
“那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【如果把你比作一個機器的話，趙修成就是會讓你系統崩壞的病毒，任何一個小小的點都會讓你崩潰】
遲聞按住了自己的行李箱，喊道：“所以你就瞞著我那麽久？”
【對於這件事情我表示抱歉，在此我向你道歉，對不起】
遲聞搖頭：“你還瞞了我什麽？”
【很多】
遲聞：……
【趨利避害是我優先考慮的情況，一切對你不利或者讓你心態不穩定的因素，我都會選擇隱瞞，這是我的自我防禦系統】
“你對我撒謊？”
【你不問，我不說，嚴格意義上來說，不能稱之為‘謊言’】
遲聞是真的生氣了，他從沒有考慮過諾斯會隱瞞自己趙修成的事情，今天如果不是須少紊把他叫過去，諾斯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說？
什麽叫做‘很多’？
他諾斯到底還有什麽沒有跟他說的！
遲聞想發火，可是諾斯住在自己的腦海裏，他總不能把自己痛扁一頓吧？
可是心中這股怨氣卻始終沒有地方發洩，遲聞看了看自己的屋子，家具家電都是房東的，砸了還得賠錢，電腦倒是自己的，可是真的下手也心疼。
沈默了兩秒鐘後，遲聞果斷的抄起了自己的枕頭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！
“你這個王八蛋！”
電梯門剛打開，陸曦承便看到遲聞家大敞著，一個圓滾雪白的印花枕頭便從屋內彈了出來，‘啪嘰’一下落在安全通道處，不動了。
陸曦承盯了那枕頭一眼，便把目光轉向了遲聞家裏。
今天是上學的日子，為什麽這孩子還在家？
沒有敲門，陸曦承便靜悄悄的站在了門口，宛如一個查自習的班主任一般，冷冰冰的看著遲聞在屋內大喊大叫。
“我那麽信任你，你為什麽要瞞著我！”
“你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麽！”
“為什麽，你們一個個都這麽對待我！”
“我姐姐，還有我姐姐的孩子，我……！！”
遲聞一回頭，便看到陸曦承站在自己的門口，嚇得最後一句話直接被噎了回去，順便倒吸了一口涼氣：“你怎麽在我家門口！”
陸曦承很平靜，他聽著遲聞的自言自語，目光落在了屋內那個大大的行李箱上面，眉頭微微皺起：“你這是要做什麽？”
遲聞氣的胸口發悶，語氣也不太好：“關你什麽事？”
陸曦承也不介意遲聞炸毛，反正這孩子就算炸毛也就一蹦三尺高，鬧不出什麽大動靜。
只不過他更在意這一箱子的衣服，怎麽看怎麽都想是……離家出走。
陸曦承開口：“你打算搬家麽？”
遲聞：“搬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明明都快考試了，現在這個點搬家，陸曦承實在是不太明白。
遲聞正一肚子氣沒有處發，陸曦承直接往槍口上撞，他只能怒目而視：“你問那麽多做什麽，房子又不是你家的？”
“我只是在為你考慮。”陸曦承平靜的想，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家的。
遲聞在那一瞬間就爆發了，說為了他考慮，可是在考慮之前有沒有問過他本人的意見？
“你憑什麽要為我考慮？”遲聞紅了眼睛：“你知道我有多想知道結果麽？”
陸曦承：“……”
遲聞看著他：“我想自己做決定，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，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，我可以自己做決定！”
說著，遲聞忍不住就哭了起來。
陸曦承微微嘆了口氣，看樣子現在的高中生壓力很大啊，看都把孩子憋成什麽樣了？
遲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，他的人生目標就那麽短小，人活一輩子都不容易，為什麽大家要互相傷害呢？遲聞一邊哭一邊掏出手機，他不要和陸曦承做鄰居了，這個人把他的醜態全都看在了眼裏，他決定退租然後帶著崽崽遠走高飛！
陸曦承半蹲下來，看著遲聞坐在地上哭，大概因為淚水擋住了視線，所以他一邊擦眼淚一邊去摸手機，雖然看起來很讓陸曦承心疼，但是卻也很想笑。
好在陸總裁忍住了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陸曦承有些無奈的說：“如果學習壓力很大的話，可以跟老師說，或者……跟我說也可以。”
遲聞搖頭，他找到之前第一次和房東聯系的電話，他有好好的保存下來。
撥通電話沒過幾秒鐘，陸曦承的口袋便傳來了悅耳的鈴聲。
陸曦承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遲聞說：“今天既然逃課了，就不要去學校了，下午正好……”
正好做什麽還沒說，陸曦承在習慣的趨勢下沒有去看來電人，便劃開了手機接聽鍵。
而此時遲聞放在耳邊的手機裏，也想起了二重奏。
【今天既然逃課了，就不要去學校了，下午正好……】
陸曦承楞住了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，名字顯示的是遲聞。
而遲聞則捧著手機，眼睛瞟到了陸曦承的手機上。
然後，哭得更大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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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女人的似乎問了身邊的人什麽問題, 可是那人沒有開口說一句, 女人似乎因為他這個態度而暴躁起來，但還記得現在在通話, 跟接線員說了一句‘沒有登記，你們再看看吧’，就掛斷了電話。
錄音到此為止, 須少紊擡起頭，看著面前呆若木雞的男孩子，收起了手機。
“之所以讓你來聽這一段錄音，是想讓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。”須少紊平靜的說：“雖然你說你是遲聞本人, 這點我可以相信你, 但是我需要更能夠書寫成邏輯的報道，而不是憑你單獨幾句話。你能明白我的意思麽，遲聞？”
遲聞眨了眨眼睛, 他沒有去理會須少紊的問題，而是顫抖著聲音問道：“他在哪裏？”
須少紊沈默的看著他。
遲聞的心態有些崩潰, 顫聲又問道：“他在哪裏？！”
在天臺的時候, 遲聞從高空墜落，這是他在死後從外界聽聞的消息。
他活了二十多年，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麽死掉的都不清楚，想一想是多麽可笑。
遲聞不記得自己是怎麽掉下來的，也不記得自己那天到底和趙修成說了什麽，這一點即便在諾斯的幫助下也完全想不起來。
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除了他自己之外的知情人的話, 那麽只剩下了趙修成。
遲聞的腦海裏浮現出姐姐的遺照，那座孤零零的墳墓，那個空落落的家。
以及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自主行為的小外甥。
遲聞的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，他想伸出手扶住桌子，須少紊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不忍心，平靜的說：“在鄰省的一處郊區別墅。”
“具體地址。”
“這不能告訴你。”
遲聞皺眉：“你不是說要我配合你們麽，怎麽配合？”
須少紊偏了偏頭：“你確定你現在的狀態可以配合？”
遲聞點了點頭，無論須少紊現在要求他做什麽都沒有問題，只要能把趙修成的位置告訴他。
姐姐的事情，自己的事情，他都要一一過問。
須少紊抿了抿唇角，對遲聞說：“你先回去靜一靜，等我和局裏的人決定你能配合我們的時候，會給你發信息的。”
遲聞還想說什麽，便被須少紊伸出手制止了。
“今天又是耽誤你一早上的時間，為了表達歉意……”須少紊說：“中午我還是請你吃飯吧。”
遲聞：……
不，他真的不缺那一兩頓飯，如果須警官想吃明明可以直接說的。
拒絕了須少紊的好意，遲聞渾渾噩噩的就回了家，今天他依舊是沒有去上學的一天，這天天逃課逃學的模樣，如果換做很久之前的小遲聞，大概家裏人都會直接炸了吧。
可是現在的遲聞無父無母也沒有親人，唯一剩下有血緣的小外甥也不能一直陪在他的身邊。
【如果這些天不舒服，就不需要去學校了】
諾斯似乎很淡定，也對，這個世界上就算有遲聞不會的題目，也肯定沒有諾斯不會的。
遲聞靠在自家小區電梯裏面，抿了抿唇角：“諾斯，你能幫我……”
【遲聞，有些事情我並不建議你現在就去做】
遲聞沈默了。
【雖然明白你的心情，但是只有你在平靜之後決定下來的事情，才是我希望看到的】
遲聞搖頭：“你不懂我，我需要一個理由。”
【活下來的理由我可以給你一百萬個，你不需要從外人那邊得到】
遲聞沒有開口，只是怔怔的盯著面前的電梯，隨著電梯的打開，遲聞才渾渾噩噩的從電梯裏面走出來。
【遲聞…………】
諾斯眼睜睜的看著遲聞打開了自己家的房門，然後從櫃子裏面抽出了一個他搬過來的時候用的行李箱。
遲聞把櫃子裏面的衣服都收拾起來塞進去，還去衛生間拿來洗漱用品，用一個小盒子裝起來，諾斯看著他收拾東西，卻猜不透他在想什麽。
【你要做什麽？】
【你要搬家麽？】
【電腦一時之間是帶不走的，你還要上學，現在搬家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】
【也許是我判斷有誤，但是我有種感覺，你現在很想甩掉我】
遲聞垂著眉眼，開口道：“諾斯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趙修成在哪裏了？”
【……是】
“那為什麽不告訴我？”
【如果把你比作一個機器的話，趙修成就是會讓你系統崩壞的病毒，任何一個小小的點都會讓你崩潰】
遲聞按住了自己的行李箱，喊道：“所以你就瞞著我那麽久？”
【對於這件事情我表示抱歉，在此我向你道歉，對不起】
遲聞搖頭：“你還瞞了我什麽？”
【很多】
遲聞：……
【趨利避害是我優先考慮的情況，一切對你不利或者讓你心態不穩定的因素，我都會選擇隱瞞，這是我的自我防禦系統】
“你對我撒謊？”
【你不問，我不說，嚴格意義上來說，不能稱之為‘謊言’】
遲聞是真的生氣了，他從沒有考慮過諾斯會隱瞞自己趙修成的事情，今天如果不是須少紊把他叫過去，諾斯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說？
什麽叫做‘很多’？
他諾斯到底還有什麽沒有跟他說的！
遲聞想發火，可是諾斯住在自己的腦海裏，他總不能把自己痛扁一頓吧？
可是心中這股怨氣卻始終沒有地方發洩，遲聞看了看自己的屋子，家具家電都是房東的，砸了還得賠錢，電腦倒是自己的，可是真的下手也心疼。
沈默了兩秒鐘後，遲聞果斷的抄起了自己的枕頭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！
“你這個王八蛋！”
電梯門剛打開，陸曦承便看到遲聞家大敞著，一個圓滾雪白的印花枕頭便從屋內彈了出來，‘啪嘰’一下落在安全通道處，不動了。
陸曦承盯了那枕頭一眼，便把目光轉向了遲聞家裏。
今天是上學的日子，為什麽這孩子還在家？
沒有敲門，陸曦承便靜悄悄的站在了門口，宛如一個查自習的班主任一般，冷冰冰的看著遲聞在屋內大喊大叫。
“我那麽信任你，你為什麽要瞞著我！”
“你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麽！”
“為什麽，你們一個個都這麽對待我！”
“我姐姐，還有我姐姐的孩子，我……！！”
遲聞一回頭，便看到陸曦承站在自己的門口，嚇得最後一句話直接被噎了回去，順便倒吸了一口涼氣：“你怎麽在我家門口！”
陸曦承很平靜，他聽著遲聞的自言自語，目光落在了屋內那個大大的行李箱上面，眉頭微微皺起：“你這是要做什麽？”
遲聞氣的胸口發悶，語氣也不太好：“關你什麽事？”
陸曦承也不介意遲聞炸毛，反正這孩子就算炸毛也就一蹦三尺高，鬧不出什麽大動靜。
只不過他更在意這一箱子的衣服，怎麽看怎麽都想是……離家出走。
陸曦承開口：“你打算搬家麽？”
遲聞：“搬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明明都快考試了，現在這個點搬家，陸曦承實在是不太明白。
遲聞正一肚子氣沒有處發，陸曦承直接往槍口上撞，他只能怒目而視：“你問那麽多做什麽，房子又不是你家的？”
“我只是在為你考慮。”陸曦承平靜的想，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家的。
遲聞在那一瞬間就爆發了，說為了他考慮，可是在考慮之前有沒有問過他本人的意見？
“你憑什麽要為我考慮？”遲聞紅了眼睛：“你知道我有多想知道結果麽？”
陸曦承：“……”
遲聞看著他：“我想自己做決定，我想知道所有的事情，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，我可以自己做決定！”
說著，遲聞忍不住就哭了起來。
陸曦承微微嘆了口氣，看樣子現在的高中生壓力很大啊，看都把孩子憋成什麽樣了？
遲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，他的人生目標就那麽短小，人活一輩子都不容易，為什麽大家要互相傷害呢？遲聞一邊哭一邊掏出手機，他不要和陸曦承做鄰居了，這個人把他的醜態全都看在了眼裏，他決定退租然後帶著崽崽遠走高飛！
陸曦承半蹲下來，看著遲聞坐在地上哭，大概因為淚水擋住了視線，所以他一邊擦眼淚一邊去摸手機，雖然看起來很讓陸曦承心疼，但是卻也很想笑。
好在陸總裁忍住了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陸曦承有些無奈的說：“如果學習壓力很大的話，可以跟老師說，或者……跟我說也可以。”
遲聞搖頭，他找到之前第一次和房東聯系的電話，他有好好的保存下來。
撥通電話沒過幾秒鐘，陸曦承的口袋便傳來了悅耳的鈴聲。
陸曦承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遲聞說：“今天既然逃課了，就不要去學校了，下午正好……”
正好做什麽還沒說，陸曦承在習慣的趨勢下沒有去看來電人，便劃開了手機接聽鍵。
而此時遲聞放在耳邊的手機裏，也想起了二重奏。
【今天既然逃課了，就不要去學校了，下午正好……】
陸曦承楞住了，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，名字顯示的是遲聞。
而遲聞則捧著手機，眼睛瞟到了陸曦承的手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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